读《菜根谭》看恩格斯的错误
文/赵自强
(一)
明朝的洪应明先生写了一部叫《菜根谭》的奇书,它里面囊括了中国人几千年来的处世哲学和治国智慧。因而它从问世以来,就受到了人们的欣赏,从而经久不衰。可谓,具有旺盛的生命力和可读性!
当这部古籍流传到现代时,它又博得了精通历史的伟人毛泽东的喜爱和好评。毛泽东读了这部奇书之后,他的心德体会是:“嚼得菜根香,百事可做”。而这位博古通今,匡世济民的伟人,就是携带此书从陕北来到北京的。
不仅如此,这部富含智慧的宝典,除国人钟爱之外,它还漂洋过海,成了洋人爱不择手的思想营养。如它传到日本之后,受到日本人的高度赞扬。尤其在日本商界,把这部奇书推为必读之经典,几乎成了日本企业界搞经菅管理的“指南”,业务推销的“参谋”,企业家修身养性的“教材”。因而日本人说:如果能熟悉和运用《菜根谭》中的韬略,可以使企业做到“风斜雨急处,立得脚定。花浓柳艳处,看得眼高。路危径险处,回得头早。”
我们从《菜根谭》里还可以看到,这部奇书里充满了智慧和哲理,权谋和韬略,变通和原则,友爱和忍让,宽容和仁慈。
为了能使人们明白该书之奇,我在这里举一个例子来说明问题。例如,在《菜根谭》的上卷第34篇中就有一篇叫《偏见害人,聪明障道》的短文,文献说:
利欲未尽害心,意见乃害心之蟊贼;声色未必障道,聪明乃障道之藩屏。
这段古文是什么意思呢?其实它就是说:
对于名利和欲望的追求,不一定会损害人的心灵和智慧,但刚愎自用的偏见,才是伤害心灵和智慧的恶贼!淫乐和美色,也不一定会成为损害道德和智慧的恶魔,但是自以为是的假聪明,才是真正损害人的道德和智慧的障碍!
我反复的读了《菜根谭》中的这段古文,又认真研究过摩尔根的《古代社会》和弗里德里希·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发现这两本书里都有相同的小对大错的错误,这就是他们受达尔文的直线“进化论”的影响,借用单一的“细石文物”方面的证据,建立起了上古是“蒙昧的野蛮的”,“社会进化论”和“上古落后论”。
(二)
我们看到恩格斯在书中说:
摩尔根所提的分期法,在没有大量增加资料认为需要改变以前,无疑依旧是有效的。
摩尔根根据生活资料生产的进步,提出了三个时代的划分,这三个时代就是——蒙昧时
代、野蛮时代和文明时代。并且又把前两个时代中的每一时代分为低级阶段、中级阶段
和高级阶段。
1.蒙昧时代。
1.低级阶段。这是人类的童年。人还住在自己最初居住的地方,即住在热带的或亚
热带的森林中。他们至少部分地住在树上(1)。
2.中级阶段。石器时代早期的粗制的、未加磨制的石器,即所谓旧石器时代的石器
遍布于一切大陆上,就是这一移居的证据。
3.高级阶段。从弓箭的发明开始(2)。
关于恩格斯的这一小对大错的历史观点,我在前面的《恩格斯的“上古落后论”批判》一文中已经进行了研究和批评。
因为我们现在从两种完全不同的文物上可以看到,考古学家发现的“细石文物”,其实属于上古时代“矮小人种”创造的一种落后的渺小的文化。这种文化的意义和性质,恰恰与考古学家发现的“巨石文物”的意义和性质,截然相反。因为“巨石文化”,属于上古时代“巨大人种”创造的一种伟大的先进的文化。我们根据研究“巨石文物”的成果,可以全面而客观的重新认识上古历史的真相。
这个历史真相告诉我们,“伟人”建立的上古“蒙昧论”、“野蛮论”,显然是一叶障目,不识泰山的小对大错的理论。因为人类的上古时代,既是“矮小人种”使用石刀、石斧、石镰、石锥、石锤、石箭、骨针、陶片的“细石文化”时代。同时,又是“巨大人种”创造高大如山的不可思议的金字塔、巨石神庙、高大的方尖碑、巨大的狮身人面像的“巨石文化”时代。在这样一个伟大的上古时代里,当时的“巨人”是主宰世界的统治者;当时的“巨人文化”,是占世界统治地位的的主体文化。
(三)
但是,由于恩格斯这位“伟人”,不了解、未研究过“巨石文物”,同时,又仗着满腹经纶,十分固执的不相信同时代其他学者所见所提的金字塔等“巨石文化”的新物证和新观点。于是,他于年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第四版序言中用更加武断的话说:
自从摩尔根的主要著作出版以来已经十四年了,这十四年间,关于原始人类社会历史
的材料,已经大大丰富起来;除了人类學家、旅行家及专门的原始社会历史学家以外……
他们有的提供了新的材料,有的提供了新的见解。结果,摩尔根的某些假說便被动摇,或
甚至被推翻了。不过,新搜集的资料,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没有导致必须用其他的原理来
代替他的基本观点。他给原始历史研究所建立的系统,在基本的要点上,迄今仍是有效的
(3)。
我们读了这段重要史料,必须知道,恩格斯的这段话意,其实说明了这样一个重大的历史背景,即年法国君主拿破仑一世远征埃及时,曾经带去了上万部队和二百位学者,他们在埃及目睹了惊人的金字塔和“巨石文化”,并描绘了24本埃及文物图谱带回法国来研究。这就在欧洲传播了“巨石文化”的新观念。
不久,英法两国又在埃及打了一仗,英国军队战胜了拿破仑的法军。所以几万名英国将士也亲眼目睹了从未认识的金字塔等“巨石文化”。再后来,德国和意大利等国也派了军队到非洲去抢夺殖民地,这又使不少学者去了埃及。
而这些学者,就是恩格斯在书中所说的人类學家、旅行家,以及专门研究原始社会的历史学家。可是摩尔根和恩格斯这两位极其固执的“伟人”,自己从来也没有去过埃及沙漠和美洲丛林考察,更没有亲眼见过金字塔等“巨石文物”。由于信息闭塞和知识局限,他俩仅仅耳闻埃及金字塔,而对这种人间奇迹,从来也没有考察和研究过。由于无知,也由于骄傲自大和固执己见的缺点,这就使摩尔根在法国学者发现了埃及金字塔等“巨石文物”之后的79年内,也没有去研究过“非美两洲”存在的大量的“巨石文物”的事实,由于他的偏见作怪,这就使他于年理直气壮的出版了《古代社会》一书。
(四)
当历史走过了14年之后,尽管学术界有了许多重大的新发现和新观点,这些新发现和新观点已经“动摇,甚至推翻”了摩尔根的旧“观点”,而在这样一种激烈的学术争论中,尽管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也提到了一次埃及金字塔,这一古代奇迹。但是,恩格斯仍旧执迷不悟的毫不理智的拒绝相信埃及有大量与“细石文物”截然相反的“巨石文物”存在的学术观点。并且橫蛮自负的坚信摩尔根的“观点仍是有效的”,上古还是“蒙昧”和“野蛮时代”,“细石文化”是“原始社会”的唯一文化。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恩格斯所表现出来的对新材料、新观点很不公证、很不客观的态度,并且带有极其糟糕的说一不二的权威式的抵触情绪和蛮劲!
就这样,“伟人”靠着自信,和凭借渺小的“细石文物”建立起了小对大错的“社会进化论”和“上古落后论”,而且横蛮自负的听不进别人的“新见解”,自己又不研究“新材料”,更不去“非美两洲”作亲身考察实践;甚至连别人十分有力的“动摇”和“推翻”了摩尔根的上古“蒙昧”和“野蛮”的证据也不顾。一味陶醉在自己建立的理论中自美!凌架于科学之上,蔑视其他学者取得的研究成果,而他俩(摩恩)恰恰不知道自己在“巨石文化”问题上,是个“坐井观天”、“愚昧无知”的文盲!由于“伟人”具有巨大的科学知识局限,因而恩格斯带着片面的观点,固执的偏见,武断的态度认为:“没有必要用其他原理来代替摩尔根的基本观点”。并且顽固的强调:其“要点”,“仍是有效的”!
当历史走过了年之后,我们再回过头来审视这段公案,现在谁都知道,历史教课书上所说的“蒙昧”和“野蛮时代”,恰恰正是“巨石文化”和“细石文化”,这对尖锐矛盾共存的时代。由于这一客观事实的存在,这就反映了上古时代既有高大智慧的“巨大人种”存在,同时,还有个子矮小的智慧低下的“矮小人种”存在。如果世界上没有“巨石文物”存在的话,那么摩尔根和恩格斯的理论就是完全正确的“真理”!可惜的是,“巨石文化”是不依“伟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相反,它偏偏屹立在“非美两洲”。这就给摩尔根和恩格斯这俩个“巨石文化”文盲的“上古落后论”,以无情的批判!
从这一研究中我们可以看到,洪应明先生写的《菜根谭》中的《偏见害人,聪明障道》实在太有远见了,连几百年之后的“伟人”所犯的错误也预见到了,从这里,我们也能看出该书宏伟的胸襟和包含量。
年11月9日晚1点于南昌大冰期时代,巨人的寿命最长(1一2)
文/赵自强
(一)
亲爱的朋友们,你们好!你们作好了接受新思想、新科学、新真理的思想准备吗?下面是我研究了22年的学术成果!博主恭侯你们光临、阅读、支持和批评!
当我们研究发现了越早的古人怀孕的时间越长,越晚的古人怀孕的时间越短,并且这一科学规律与古人的寿命长短有直接的关系之后。我们再来进一步研究古人的寿命问题。从这个问题上,我们也可以看到在越接近第四纪寒冷的冰川时代,古人的个子就越高,寿命也就越长的自然规律。
例如,《艺文类聚》卷一引《三五历紀》云:
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在其中,一日九
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
盘古极长(1)。
这段极其重要的历史文献,中国人几乎都知道一二。它真实的记载了这样三个史实:一是,在时间上记载了年前,世界火山大爆发,引起了第四纪冰川大融化和洪水大泛滥,同时,这一火山大爆发掀起烟尘弥漫,漂浮在空际,所以古人说:“天地浑沌”。而这时正是大多数古人和其它动物遭受灭顶之灾,被洪水、冰山、泥石流消灭之后,先知先觉的巨人——盘古带着他的族人,逃到赤道山顶上避难和重新“开辟”家园之际;二是,文献记载了盘古的寿命极长,可活“万八千岁”;三是,文献记载了盘古的个头极高,“日长一丈,盘古极长”。所以《老子》说:“天大,地大,王亦大”(2)。这里把“天”、“地”、“王”三者相提并论,足见“盘古”之伟大!
同时,我们还从中国古代著名类书《太平御览》中看到,古人在《始学篇》中也记载了内容有一点象盘古似的人物,他在“天地初立”时,也和盘古一样寿命极长,可活“万八千岁”。文献云:
天地立,有天皇十二头,号曰天灵,治万八千岁,以木德王(3)。
又云:
地皇十二头,治万八千岁(4)。
《帝系谱》又云:
天地初起,即生天皇,治万八千岁,以木德王(5)。
又云:
地皇治一万八千岁,以火德王(6)
这些史料记载了远古两个方面的历史事实,一是说,这个时期是“天地初立”时期,这可能相当于冰川时代结束后的历史时期;二是说,这十二个统治世界各地的“天皇”的寿命极长,可活“万八千岁”。但文献的缺点是,未记载“天皇”和“地皇”是“巨人”的事实。
(二)
而《始学篇》和《帝系谱》中的缺点,又被《河图玉版》补充了。文献云:
从昆仑以北九万里得龙伯国人,长三十丈,生万八千岁而死(7)。
这一重要史料告诉我们,在远古的冰川时代,生活着一种“三十丈高”的超大型的巨人,他们的寿命十分的长久,可活一“万八千岁”。我们还看到,关于这一寿命极长的人种,《山海经·海外南经》也作了一些记载。文献云:“不死民在其东。其为人黑色,寿,不死”(8)。当然这是一种夸张,既然是人,而不是神仙,再长的寿命,也是有尽头的,怎能不死呢?如果他们不死,那地球上不站满了人?由于这一史料夸张的成份较大,这就包含了神话成份。其实,这些史料都说明了一个鲜为人知的事实。这就是冰川时代,及其后期的巨人或巨人族,寿命特别长,几乎难于见到他们死亡的事情。因而古人认为他们“不死”,故称他们“不死民”。关于这一点,《列子·汤问》又云:“荆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春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9)。这段史料中的“春秋”,正是我们概念中的一年。所以这段古文的意思是说,大洪水之后的古帝,寿命大大缩减了,最多只能活到一千岁,而远古冰川时代的大寿者,可活一万六千岁。
我们从这些古料中可以看到,《列子·汤问》、《三五历紀》、《始学篇》、《帝系谱》、《山海经·海外南经》、《河图玉版》等等古籍,在这里都记载了一个相同的历史事实,这就是冰川时代的古帝寿命极长。当然喏,这里的“万八千岁”,可能不是一个具体的真实数字,可能仅仅是代表远古古帝寿命极长的吉祥符号。但是,无论你如何理解,它的“极长寿命”的意义是解不掉的。
我们还看到,《黄帝内经·上古天真论》里也有相同意义的史料。文献云:
黄帝曰:“余闻上古有真人者,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呼吸精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
故能寿敝天地,无有终时,此其道生”(10)。
这段史料虽未具体记载上古巨人的高度,却记载了上古巨人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伟力,能够“提挈天地”。这段史料虽然也未具体的记载上古巨人的寿命有多长,但却记载了上古巨人“寿敝天地,无有终时”。这种意义就和《山海经·海外南经》记载的“不死民,寿,不死”的意义相同。
大冰期时代,巨人的寿命最长(3一4)
文/赵自强
(三)
亲爱的朋友们,你们好!你们作好了接受新思想、新科学、新真理的思想准备吗?下面是我研究了22年的学术成果!博主恭侯你们光临、阅读、支持和批评!
我们还看到,《乾坤凿度》中的《乾凿度》又记载说:
天皇出焉,号曰防五。兄弟十三人继相治,乘风雨,夹日月以行,定天之象,法地之仪,作干
支以定日月度。共治一万八千岁,天皇被蹟在柱州昆仑山下。次后,地皇出,黑色面碧,号曰文悦,
兄弟十一人,兴于龙门熊耳山,共治九千岁;次后,人皇出焉,驾云羽,乘云谷口,兄弟九人相象
以别,分治九州,八皇沾中辅,号曰握元,共治四万一千六百岁(11)。
这段史料也记载了:“天皇”可活“一万八千岁”,“地皇”可活“九千岁”,“人皇共治四万一千六百岁”。这一史料与《始学篇》、《帝系谱》的记载大致相同。并且这一史料还记载了一个重要事实,即“地皇,黑色面碧”。而这一记载恰恰和《海外南经》记载的“不死民,其为人黑色”相似。这就清楚的告诉了我们,《山海经》和《乾凿度》记载的我们祖先“地皇”和“不死民”是非洲“黑人”。
我们看到冷德熙博士研究了《乾凿度》,他认为:“人皇九人就是十纪中的第一纪‘九头纪’。九头纪时,‘有臣无官位尊卑之别’。第二纪‘五龙纪’时,父子五龙分治五方,是为五行之仙。长曰角龙木仙,号柔成,次曰徵龙火仙,号耀屏,三曰商龙金仙,号刚蟾,四曰羽龙水仙,号翔阴,父曰宫龙土仙,号合离,分主角、徵、商、羽、宫五音。但据《文选注》引《命历序》说:‘五龙’或可称‘五皇’,即皇伯、皇仲、皇叔、皇季、皇少,五皇同期,因‘俱驾龙,周密与神通’。所以号曰五龙。而五皇又曰皇神。《命历序》曰:‘有人黄头大腹,出天齐政,三百四岁为神,次之曰皇神’。从淮水出,驾六飞羊,五叶,三百岁,又称一千五百岁”(12)。我认为,冷德熙博士的这段考证文辞是很有进步意义的。
但是,这里的“天皇”是谁呢?我认为,远古建都昆仑山的一系列承袭的古帝,因为他们居住在埃塞俄比亚高山上离天近,故都称为:“天皇”。这里的“被蹟”,就是古帝遗留的文物古迹。而这里所举的历史文物主要是“柱”,而且这种文物在这里特别多,故称这里为“柱州”,在其它历史文献中称为“昆仑天柱”。而世界上这种文物最多的地方在那里呢?其实就在今天埃塞俄比亚阿克苏姆。
据艾周昌先生在《非洲黑人文明》一书中说:“巨型独块石碑是阿克苏姆文明的又一标志性建筑,现今发现多座。这些石碑一般高3—4米,最高的达33米,都是从巨大的花岗石上开凿下来做成的,多数坐落在一个大的石块平台上。它们在造型上分成两种:一种是加工比较粗糙,放置也很随便,只是散布在旷野,目的是为了标出坟墓;另一种是经过精心加工,石碑四面都很平滑,上有装饰性的雕刻,且顶部呈弧形。在阿克苏姆城,曾有一个由七座石碑组成的石碑群,现仅存一座还耸立着,有五座已倒塌,另一座在—年意大利侵占埃塞俄比亚期间,被掠往罗马,竖立在卡拉卡拉剧院附近。在石碑上雕刻模拟的常常是多层建筑,在那座33米高的石碑上,正面雕的是一个9层建筑,门、窗、渠等一应俱全。另一座石碑刻的不是建筑物,而是在两面倾斜的碑顶下面刻着一面类似盾牌的图案。不少石碑上刻有铭文,记载着国王的业绩。显然建造这些石碑的目的是为了纪念已故的统治者”(13)。
又据《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一书说:“位于埃塞俄比亚北部的提格雷行政区,曾是古埃塞俄比亚的政治经济的中心,规模宏大的古王国首都的遗址和到处可见的方尖碑及大石碑是该考古区最重要的特点。年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在阿克苏姆……诸多的古迹中,大石碑显得格外突出,其中一块是高达33米的整块巨石。它是迄今人类雕刻、加工、运输、竖立起来的最大石块”。
由于几十本中国历史文献明确记载的划时代的标志性的中国历史文物——“昆仑天柱”,在东非埃塞俄比亚阿克苏姆被考古学家所发现,这就证明了阿克苏姆就是中国古人记载的“昆仑山”和黄帝早年的首都。同时,我们还可以看到,埃塞俄比的纪功的“巨石碑”,其实,它就是埃及方尖碑的前身,并且它还是中国华表和纪念碑的文化源头。
(四)
下面,我们接着来说文献记载的“地皇”,他是谁呢?怎么理解呢?其实,他就是指上古建都于埃及的历代古帝的统称。因为黄帝战胜炎帝和蚩尤之后,统一了中国,于是就将国都迁到了今天的埃及。又由于埃及的地势比埃塞俄比亚低二三千米,甚至四五千米,所以从这个时间起,所有建都埃及的上古古帝都可称为:“地皇”。而文献记载的“文悦”,他很可能就是禹帝“文命”的异写。关于这一点,下面的记载可以作为一点补充说明,如“熊耳山”的“熊”字,其实是“龙”字的同音假字。所以“熊耳山”即“龙耳山”,并且“龙门”一词中的“龙”字,为“熊”字又作了进一步的注释。然而,“龙耳山”,这是一座什么“山”呢?“龙门”又是什么“门”呢?其实,这里的“龙耳山”,就是指象“山”一样高大的埃及金字塔帝陵。“龙门”就是进出金字塔帝陵的“门”。因为中国古帝一向爱用巨“龙”自喻,并认为自己是人中之巨人而得名。关于这一确凿的历史事实,我在第二部著作《揭开禹积石山即胡夫金字塔之谜》一书中将作全面的考证,这里就不赘述了。
然而,对于远古古帝,人极高,寿极长,统治的疆域极大的事实,我国另一部经典《诗经》又反反复复作了强调和记载。
例如,《小雅·南山有台》云:
南山有台,北山有莱。乐只君子,邦家之基。乐只君子,万寿无期!
南山有桑,北山有杨。乐只君子,邦家之光。乐只君子,万寿无疆!(14)
《小雅·楚茨》又云:
祀事孔明,先祖是皇。神保是飨。孝孙有庆,报以介福,万寿无疆!
献酬交错,礼仪卒度。笑语卒获,神保是格,报以介福,万寿攸酢!(15)
《小雅·信南山》又云:
信彼南山,维禹甸之。畇畇原隰,曾孙田之。我疆我理,南东其亩。
是烝是享。苾苾芬芬。祀事孔明。先祖是皇。报以介福,万寿无疆!(16)
《小雅·甫田》又云:
曾孫不怒,农夫克敏。曾孙之稼,如茨如梁。曾孙之庾,如诋如京。
乃求千斯仓,乃求万斯箱。黍稷稻梁,农夫之庆。报以报福,万寿无疆!(17)
过去我们都认为,称皇帝“万寿无疆”,称毛主席“万寿无疆”,这是一种美好的奉承!从来没有想过在远古历史上可能真有“万寿无疆”的人物存在!或准确的说:在远古严寒的大冰期时代,甚至后期一段时间,可能确实有非常长寿的巨人存在。
而这些极其重要的史料中的“万寿”,就是“万岁”的意思。这一点《三五历紀》、《始学篇》、《帝系谱》、《河图玉版》、《乾凿度》都说远古的“天皇”可活“万八千岁”。当然这就比“万寿”还长“八千”年。但是,我在这里要声明一点,我认为:古人记载的“万八千岁”和“万寿”,可能都不等于一个巨人真可活一万八千年;只可能寿命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范围。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这就是指一个巨人家族,祖孙几多代人的合寿。如果古人说的话是不可更改的“真理”,那么“万八千岁”的古人,今天仍没有死,因为第四纪大冰期结束到现在仅仅只有年。
再说这里的“无疆”,其意义是指没有国界限制,全世界都是“天皇”,或“地皇”统治的地方。这当然只有十分高大的巨人才能做到。《列子·汤问》就说:“龙伯之国有大人,举足不盈数步而暨五山之所”。由此可以想见,这种巨人该有多么高大!古人为了更清楚的说明这一点,又接着说:“帝憑怒……侵小龙伯之民使短。至伏羲、神农时,其国人犹数十丈”(18)。这段史料是说,年前的大灾变之后,即年前的伏羲、神农时代,缩矮了的巨人还有数十丈高。这就与《河图玉版》记载的“得龙伯国人,长三十丈”相吻合了。
从这些史料来看,上古“天地开辟”的“初起”时代,即年前的大冰期转热时代,及其后期几千年里,世界上有“盘古”、“天皇”、“地皇”、“龙伯国人”,他们都是寿命极长,可活万岁、千岁的寿星;同时,他们又是身体极高,可达三十丈的巨人。可是,这种千万年前的自然规律,我们现在却看不到了,它离我们远去了很久很久,是冰川时代严寒气候赋予人类的自然规律,而人类寿命长短和个子高矮的规律,是随着冷热气候转变而转变的规律。
由于我们不能亲自耳闻目睹巨人“万岁”,这种极端长寿的自然规律,现代机械唯物主义者——我们可爱的古人类学家,基本上是不研究上古“巨人”长寿问题的。然而,关于这一历史事实,不是因为我们不研究,不承认,就不存在!事实上,《周易》早就说了,这种循环往复的自然规律,还会出
现。而在这里特别值得指出的是,对于这种历史事实和自然规律,不仅中国古人有所记载,我们同时看到外国古人也有文献記载。下面,我们就来研究“外国”的这些相同内容的文献。
闲适译注作者:洪应明
昼闲人寂,听数声鸟语悠扬,不觉耳根尽彻;夜静天高,看一片云光舒卷,顿令眼界俱空。
世事如棋局,不着得才是高手;人生似瓦盆,打破了方见真空。
龙可豢非真龙,虎可搏非真虎,故爵禄可饵荣进之辈,必不可笼淡然无欲之人;鼎镬可及宠利之流,必不可加飘然远引之士。
一场闲富贵,狠狠争来,虽得还是失;百岁好光阴,忙忙过了,纵寿亦为夭。
高车嫌地僻,不如鱼鸟解亲人。驷马喜门高,怎似莺花能避俗。
红烛烧残,万念自然厌冷;黄梁梦破,一身亦似云浮。
千载奇逢,无如好书良友;一生清福,只在碗茗炉烟。
蓬茅下诵诗读书,日日与圣贤晤语,谁云贫是病?樽垒边幕天席地,时时共造化氤氲,孰谓非禅?兴来醉倒落花前,天地即为衾枕。机息坐忘盘石上,古今尽属蜉蝣。
昴藏老鹤虽饥,饮啄犹闲,肯同鸡鹜之营营而竞食?偃蹇寒松纵老,丰标自在,岂似桃李之灼灼而争妍!
吾人适志于花柳烂漫之时,得趣于笙歌腾沸之处,乃是造花之幻境,人心之荡念也。须从木落草枯之后,向声希味淡之中,觅得一些消息,才是乾坤的橐龠,人物的根宗。
静处观人事,即伊吕之勋庸、夷齐之节义,无非大海浮沤;闲中玩物情,虽木石之偏枯、鹿豕之顽蠢,总是吾性真如。
花开花谢春不管,拂意事休对人言;水暖水寒鱼自知,会心处还期独赏。
闲观扑纸蝇,笑痴人自生障碍;静觇竞巢鹊,叹杰士空逞英雄。
看破有尽身躯,万境之尘缘自息;悟入无坏境界,一轮之心月独明。
木床石枕冷家风,拥衾时魂梦亦爽;麦饭豆羹淡滋味,放箸处齿颊犹香。
谈纷华而厌者,或见纷华而喜;语淡泊而欣者,或处淡泊而厌。须扫除浓淡之见,灭却欣厌之情,才可以忘纷华而甘淡泊也。
"鸟惊心""花溅泪",怀此热肝肠,如何领取得冷风月;"山写照""水传神",识吾真面目,方可摆脱得幻乾坤。富贵得一世宠荣,到死时反增了一个恋字,如负重担;贫贱得一世清苦,到死时反脱了一个厌字,如释重枷。人诚想念到此,当急回贪恋之首而猛舒愁苦之眉矣。
人之有生也,如太仓之粒米,如灼目之电光,如悬崖之朽木,如逝海之一波。知此者如何不悲?如何不乐?如何看他不破而怀贪生之虑?如何看他不重而贻虚生之羞?
鹬蚌相持,兔犬共毙,冷觑来令人猛气全消;鸥凫共浴,鹿豕同眠,闲观去使我机心顿息。
迷则乐境成苦海,如水凝为冰;悟则苦海为乐境,犹冰涣作水。可见苦乐无二境,迷悟非两心,只在一转念间耳。
遍阅人情,始识疏狂之足贵;备尝世味,方知淡泊之为真。
地宽天高,尚觉鹏程之窄小;云深松老,方知鹤梦之悠闲。
两个空拳握古今,握住了还当放手;一条竹杖挑风月,挑到时也要息肩。
阶下几点飞翠落红,收拾来无非诗料;窗前一片浮青映白,悟入处尽是禅机。
忽睹天际彩云,常疑好事皆虚事;再观山中闲木,方信闲人是福人。
东海水曾闻无定波,世事何须扼腕?北邙山未省留闲地,人生且自舒眉。
天地尚无停息,日月且有盈亏,况区区人世能事事圆满而时时暇逸乎?只是向忙里偷闲,遇缺处知足,则操纵在我,作息自如,即造物不得与之论劳逸较亏盈矣!
"霜天闻鹤唳,雪夜听鸡鸣,"得乾坤清纯之气。"晴空看鸟飞,活水观鱼戏,"识宇宙活泼之机。
闲烹山茗听瓶声,炉内识阴阳之理;漫履楸枰观局戏,手中悟生杀之机。
芳菲园林看蜂忙,觑破几般尘情世态;寂寞衡茅观燕寝,引起一种冷趣幽思。
会心不在远,得趣不在多。盆池拳石间,便居然有万里山川之势,片言只语内,便宛然见万古圣贤之心,才是高士的眼界,达人的胸襟。
心与竹俱空,问是非何处安脚?貌偕松共瘦,知忧喜无由上眉。
趋炎虽暖,暖后更觉寒威;食蔗能甘,甘余便生苦趣。何似养志于清修而炎凉不涉,栖心于淡泊而甘苦俱忘,其自得为更多也。
席拥飞花落絮,坐林中锦绣团裀;炉烹白雪清冰,熬天上玲珑液髓。
逸态闲情,惟期自尚,何事处修边幅;清标傲骨,不愿人怜,无劳多买胭脂。
天地景物,如山间之空翠,水上之涟漪,潭中之云影,草际之烟光,月下之花容,风中之柳态。若有若无,半真半幻,最足以悦人心目而豁人性灵。真天地间一妙境也。
"乐意相关禽对语,生香不断树交花",此是无彼无此得真机。"野色更无山隔断,天光常与水相连",此是彻上彻下得真意。吾人时时以此景象注之心目,何患心思不活泼,气象不宽平!
鹤唳、雪月、霜天、想见屈大夫醒时之激烈;鸥眠、春风、暖日,会知陶处士醉里之风流。
黄鸟情多,常向梦中呼醉客;白云意懒,偏来僻处媚幽人。
栖迟蓬户,耳目虽拘而神情自旷;结纳山翁,仪文虽略而意念常真。
满室清风满几月,坐中物物见天心;一溪流水一山云,行处时时观妙道。
炮凤烹龙,放箸时与虀盐无异;悬金佩玉,成灰处共瓦砾何殊。
"扫地白云来",才着工夫便起障。"凿池明月入",能空境界自生明。
造花唤作小儿,切莫受渠戏弄;天地丸为大块,须要任我炉锤。
想到白骨黄泉,壮士之肝肠自冷;坐老清溪碧嶂,俗流之胸次亦闲。
夜眠八尺,日啖二升,何须百般计较;书读五车,才分八斗,未闻一日清闲。
概论译注作者:洪应明
君子之心事,天青日白,不可使人不知;君子之才华,玉韫珠藏,不可使人易知。
耳中常闻逆耳之言,心中常有拂心之事,才是进德修行的砥石。若言言悦耳,事事快心,便把此生埋在鸩毒中矣。
疾风怒雨,禽鸟戚戚;霁月光风,草木欣欣,可见天地不可一日无和气,人心不可一日无喜神。
醲肥辛甘非真味,真味只是淡;神奇卓异非至人,至人只是常。
夜深人静独坐观心;始知妄穷而真独露,每于此中得大机趣;既觉真现而妄难逃,又于此中得大惭忸。
恩里由来生害,故快意时须早回头;败后或反成功,故拂心处切莫放手。
藜口苋肠者,多冰清玉洁;衮衣玉食者,甘婢膝奴颜。盖志以淡泊明,而节从肥甘丧矣。
面前的田地要放得宽,使人无不平之叹;身后的惠泽要流得长,使人有不匮之思。
路径窄处留一步,与人行;滋味浓的减三分,让人嗜。此是涉世一极乐法。
作人无甚高远的事业,摆脱得俗情便入名流;为学无甚增益的工夫,减除得物累便臻圣境。
宠利毋居人前,德业毋落人后,受享毋逾分外,修持毋减分中。
处世让一步为高,退步即进步的张本;待人宽一分是福,利人实利己的根基。
盖世的功劳,当不得一个矜字;弥天的罪过,当不得一个悔字。
完名美节,不宜独任,分些与人,可以远害全身;辱行污名,不宜全推,引些归己,可以韬光养德。
事事要留个有余不尽的意思,便造物不能忌我,鬼神不能损我。若业必求满,功必求盈者,不生内变,必招外忧。
家庭有个真佛,日用有种真道,人能诚心和气、愉色婉言,使父母兄弟间形体万倍也。
攻人之恶毋太严,要思其堪受;教人以善毋过高,当使其可从。
粪虫至秽变为蝉,而饮露于秋风;腐草无光化为荧,而耀采于夏月。故知洁常自污出,明每从暗生也。
矜高倨傲,无非客气降伏得,客气下而后正气伸;情欲意识,尽属妄心消杀得,妄心尽而后真心现。
饱后思味,,则浓淡之境都消;色后思淫,则男女之见尽绝。故人当以事后之悔,悟破临事之痴迷,则性定而动无不正。
居轩冕之中,不可无山林的气味;处林泉之下,须要怀廊庙的经纶。处世不必邀功,无过便是功;与人不要感德,无怨便是德。
忧勤是美德,太苦则无以适性怡情;淡泊是高风,太枯则无以济人利物。
事穷势蹙之人,当原其初心;功成行满之士,要观其末路。
富贵家宜宽厚而反忌克,是富贵而贫贱,其行如何能享?聪明人宜敛藏而反炫耀,是聪明而愚懵,其病如何不败!
人情反复,世路崎岖。行不去,须知退一步之法;行得去,务加让三分之功。
待小人不难于严,而难于不恶;待君子不难于恭,而难于有礼。
宁守浑噩而黜聪明,留些正气还天地;宁谢纷华而甘淡泊,遗个清名在乾坤。
降魔者先降其心,心伏则群魔退听;驭横者先驭其气,气平则外横不侵。
养弟子如养闺女,最要严出入,谨交游。若一接近匪人,是清净田中下一不净的种子,便终身难植嘉苗矣。
欲路上事,毋乐其便而姑为染指,一染指便深入万仞;理路上事,毋惮其难而稍为退步,一退步便远隔千山。
念头浓者自待厚,待人亦厚,处处皆厚;念头淡者自待薄,待人亦薄,事事皆薄。故君子居常嗜好,不可太浓艳,亦不宜太枯寂。
彼富我仁,彼爵我义,君子故不为君相所牢笼;人定胜天,志壹动气,君子亦不受造化之陶铸。
立身不高一步立,如尘里振衣、泥中濯足,如何超达?处世不退一步处,如飞而蛾投烛、羝羊触藩,如何安乐?
学者要收拾精神并归一处。如修德而留意于事功名誉,必无实谊;读书而寄兴于吟咏风雅,定不深心。
人人有个大慈悲,维摩屠刽无二心也;处处有种真趣味,金屋茅檐非两地也。只是欲闭情封,当面错过,便咫尺千里矣。
进德修行,要个木石的念头,若一有欣羡便趋欲境;济世经邦,要段云水的趣味,若一有贪着便堕危机。
肝受病则目不能视,肾受病则耳不能听。病受于人所不见,必发于人所共见。故君子欲无得罪于昭昭,先无得罪于冥冥。
福莫福于少事,祸莫祸于多心。惟少事者方知少事之为福;惟平心者始知多心之为祸。
处治世宜方,处乱世当圆,处叔季之世当方圆并用。待善人宜宽,待恶人当严,待庸众之人宜宽严互存。
我有功于人不可念,而过则不可不念;人有恩于我不可忘,而怨则不可不忘。
心地干净,方可读书学古。不然,见一善行,窃以济私;闻一善言,假以覆短。是又藉寇兵而 盗粮矣。
奢者富而不足,何如俭者贫而有余。能者劳而俯怨,何如拙者逸而全真。
读书不见圣贤,如铅椠佣。居官不爱子民,如衣冠盗。讲学不尚躬行,如口头禅。立业不思种德。如眼前花。
人心有部真文章,都被残编断简封固了;有部真鼓吹,都被妖歌艳舞湮没了。学者须扫除外物直觅本来,才有个真受用。苦心中常得悦心之趣;得意时便一失意之悲。
富贵名誉自道德来者,如山林中花,自是舒徐。繁衍自功业来者,如盆槛中花,便有迁徙废兴。若以权力得者,其根不植,其萎可立而待矣。
栖守道德者,寂寞一时;依阿权势者,凄凉万古。达人观物外之物,思身后之身,宁受一时之寂寞,毋取万古之凄凉。
春至时和,花尚铺一段好色,鸟且啭几句好音。士君子幸列头角,复遇温饱,不思立好言、行好事,虽是在世百年,恰似未生一日。
学者有段兢业的心思,又要有段潇洒的趣味。若一味敛束清苦,是有秋杀无春生,何以发育万物?
真廉无廉名,立名者正所以为贪;大巧无巧术,用术者乃所以为拙。
心体光明,暗室中有青天;念头暗昧,白日下有厉鬼。
人知名位为乐,不知无名无位之乐为最真;人知饥寒为忧,不知不饥不寒之忧为更甚。
为恶而畏人知,恶中犹有善路;为善而急人知,善处即是恶根。
天之机缄不测,抑而伸、伸而抑,皆是播弄英雄、颠倒豪杰处。君子只是逆来顺受、居安思危,天亦无所用其伎俩矣。
福不可邀,养喜神以为招福之本;祸不可避,去杀机以为远祸之方。
十语九中未必称奇,一语不中,则愆尤骈集;十谋九成未必归功,一谋不成则訾议丛兴。君子所以宁默毋躁、宁拙毋巧。
天地之气,暖则生,寒则杀。故性气清冷者,受享亦凉薄。惟气和暖心之人,其福亦厚,其泽亦长。
天理路上甚宽,稍游心胸中,使觉广大宏朗;人欲路上甚窄,才寄迹眼前,俱是荆棘泥涂。
一苦一乐相磨练,练极而成福者,其福始久﹕一疑一信相参勘,勘极而成知者,其知始真。
地之秽者多生物,水之清者常无鱼,故君子当存含垢纳污之量,不可持好洁独行之操。
泛驾之马可就驰驱,跃冶之金终归型范。只一优游不振,便终身无个进步。白沙云﹕"为人多病未足羞,一生无病是吾忧。"真确实之论也。
人只一念贪私,便销刚为柔,塞智为昏,变恩为惨,染洁为污,坏了一生人品。故古人以不贪为宝,所以度越一世。
耳目见闻为外贼,情欲意识为内贼,只是主人公惺惺不昧,独坐中堂,贼便化为家人矣。
图未就之功,不如保已成之业;悔既往之失,亦要防将来之非。
气象要高旷,而不可疏狂。心思要缜缄,而不可琐屑。趣味要冲淡,而不可偏枯。操守要严明,而不可激烈。
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雁度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故君子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
清能有容,仁能善断,明不伤察,直不过矫,是谓蜜饯不甜、海味不咸,才是懿德。
贫家净扫地,贫女净梳头。景色虽不艳丽,气度自是风雅。士君子当穷愁寥落,奈何辄自废弛哉!
闲中不放过,忙中有受用。静中不落空,动中有受用。暗中不欺隐,明中有受用。
念头起处,才觉向欲路上去,便挽从理路上来。一起便觉,一觉便转,此是转祸为福、起死回生的关头,切莫当面错过。
天薄我以福,吾厚吾德以迓之;天劳我以形,吾逸吾心以补之;天扼我以遇,吾亨吾道以通之。天且奈我何哉!
真士无心邀福,天即就无心处牖其衷;险人着意避祸,天即就着意中夺其魂。可见天之机权最神,人之智巧何益!
声妓晚景从良,一世之烟花无碍;贞妇白头失守,半生之清苦俱非。语云﹕"看人只看后半截",真名言也。
平民肯种德施惠,便是无位的卿相;仕夫徒贪权市宠,竟成有爵的乞人。
问祖宗之德泽,吾身所享者,是当念其积累之难;问子孙之福祉,吾身所贻者,是要思其倾覆之易。
君子而诈善,无异小人之肆恶;君子而改节,不若小人之自新。
家人有过不宜暴扬,不宜轻弃。此事难言,借他事而隐讽之。今日不悟,俟来日正警之。如春风之解冻、和气之消冰,才是家庭的型范。
此心常看得圆满,天下自无缺陷之世界;此心常放得宽平,天下自无险侧之人情。
淡薄之士,必为浓艳者所疑;检饬之人,多为放肆者所忌。君子处此固不可少变其操履,亦不可太露其锋芒。
居逆境中,周身皆针砭药石,砥节砺行而不觉;处顺境内,满前尽兵刃戈矛,销膏靡骨而不知。
生长富贵丛中的,嗜欲如猛火、权势似烈焰。若不带些清冷气味,其火焰不至焚人,必将自焚。
人心一真,便霜可飞、城可陨、金石可贯。若伪妄之人,形骸徒具,真宰已亡。对人则面目可憎,独居则形影自愧。
文章做到极处,无有他奇,只是恰好;人品做到极处,无有他异,只是本然。
以幻迹言,无论功名富贵,即肢体亦属委;以真境言,无论父母兄弟,即万物皆吾一体。人能看得破,认得真,才可以任天下之负担,亦可脱世间之缰锁。
爽口之味,皆烂肠腐骨之药,五分便无殃;快心之事,悉败身散德之媒,五分便无悔。
不责人小过,不发人阴私,不念人旧恶,三者可以养德,亦可以远害。
天地有万古,此身不再得;人生只百年,此日最易过。幸生其间者,不可不知有生之乐,亦不可不怀虚生之忧。
老来疾病都是壮时招得;衰时罪孽都是盛时作得。故持盈履满,君子尤兢兢焉。
市私恩不如扶公议,结新知不如敦旧好,立荣名不如种阴得,尚奇节不如谨庸行。
公平正论不可犯手,一犯手则遗羞万世;权门私窦不可着脚,一着脚则玷污终身。
曲意而使人喜,不若直节而使人忌;无善而致人誉,不如无恶而致人毁。
处父兄骨肉之变,宜从容不宜激烈;遇朋友交游之失,宜剀切不宜优游。
小处不渗漏,暗处不欺隐,末路不怠荒,才是真正英雄。
惊奇喜异者,终无远大之识;苦节独行者,要有恒久之操。
当怒火欲水正腾沸时,明明知得,又明明犯着。知得是谁,犯着又是谁。此处能猛然转念,邪魔便为知真君子矣。
毋偏信而为奸所欺,毋自任而为气所使,毋以己之长而形人之短,毋因己之拙而忌人之能。
人之短处,要曲为弥缝,如暴而扬之,是以短攻短;人有顽的,要善为化诲,如忿而嫉之,是以顽济顽。
遇沉沉不语之士,且莫输心;见悻悻自好之人,应须防口。
念头昏散处,要知提醒;念头吃紧时,要知放下。不然恐去昏昏之病,又来憧憧之扰矣。
霁日青天,倏变为迅雷震电;疾风怒雨,倏转为朗月晴空。气机何尝一毫凝滞,太虚何尝一毫障蔽,人之心体亦当如是。
胜私制欲之功,有曰识不早、力不易者,有曰识得破、忍不过者。盖识是一颗照魔的明珠,力是一把斩魔的慧剑,两不可少也。
横逆困穷,是煅炼豪杰的一副炉锤。能受其煅炼者,则身心交益;不受其煅炼者,则身心交损。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此戒疏于虑者。宁受人之欺,毋逆人之诈,此警伤于察者。二语并存,精明浑厚矣。
毋因群疑而阻独见,毋任己意而废人言,毋私不惠而伤大体,毋借公论以快私情。
善人未能急亲,不宜预扬,恐来谗谮之奸;恶人未能轻去,不宜先发,恐招媒孽之祸。
青天白日的节义,自暗室屋漏中培来;旋乾转坤的经纶,从临深履薄中操出。
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纵做到极处,俱是合当如是,着不得一毫感激的念头。如施者任德,受者怀恩,便是路人,便成市道矣。
炎凉之态,富贵更甚于贫贱;妒忌之心,骨肉尤狠于外人。此处若不当以冷肠,御以平气,鲜不日坐烦恼障中矣。
功过不宜少混,混则人怀惰隳之心;恩仇不可太明,明则人起携贰之志。
恶忌阴,善忌阳,故恶之显者祸浅,而隐者祸深。善之显者功小,而隐者功大。
德者才之主,才者德之奴。有才无德,如家无主而奴用事矣,几何不魍魉猖狂。
锄奸杜幸,要放他一条去路。若使之一无所容,便如塞鼠穴者,一切去路都塞尽,则一切好物都咬破矣。
士君子不能济物者,遇人痴迷处,出一言提醒之,遇人急难处,出一言解救之,亦是无量功德矣。
处己者触事皆成药石,尤人者动念即是戈矛,一以辟众善之路,一以浚诸恶之源,相去霄壤矣。
事业文章随身销毁,而精神万古如新;功名富贵逐世转移,而气节千载一时。群信不以彼易此也。
鱼网之设,鸿则罹其中;螳螂之贪,雀又乘其后。机里藏机变外生变,智巧何足恃哉。
作人无一点真恳的念头,便成个花子,事事皆虚;涉世无一段圆活的机趣,便是个木人,处处有碍。
事有急之不白者,宽之或自明,毋躁急以速其忿;人有切之不从者,纵之或自化,毋操切以益其顽。
节义傲青云,文章高白雪,若不以德性陶镕之,终为血气之私、技能之末。
谢事当谢于正盛之时,居身宜居于独后之地,谨德须谨于至微之事,施恩务施于不报之人。
德者事业之基,未有基不固而栋宇坚久者;心者修裔之根,未有根不植而枝叶荣茂者。
道是一件公众的物事,当随人而接引;学是一个寻常的家饭,当随事而警惕。
念头宽厚的,如春风煦育,万物遭之而生;念头忌克的,如朔雪阴凝,万物遭之而死。
勤者敏于德义,而世人借勤以济其贪;俭者淡于货利,而世人假俭以饰其吝。君子持身之符,反为小人营私之具矣,惜哉!
人之过误宜恕,而在己则不可恕;己之困辱宜忍,而在人则不可忍。
恩宜自淡而浓,先浓后淡者人忘其惠;威宜自严而宽,先宽后严者人怨其酷。
士君子处权门要路,操履要严明,心气要和易。毋少随而近腥膻之党,亦毋过激而犯蜂虿之毒。
遇欺诈的人,以诚心感动之;遇暴戾的人,以和气熏蒸之;遇倾邪私曲的人,以名义气节激励之。天下无不入我陶熔中矣。
一念慈祥,可以酝酿两间和气;寸心洁白,可以昭垂百代清芬。
阴谋怪习、异行奇能,俱是涉世的祸胎。只一个庸德庸行,便可以完混沌而招和平。
语云﹕"登山耐险路,踏雪耐危桥"。一耐字极有意味。如倾险之人情、坎坷之世道,若不得一耐字撑持过去,几何不坠入榛莽坑堑哉!
夸逞功业炫耀文章,皆是靠外物做人。不知心体莹然,本来不失,即无寸功只字,亦自有堂堂正正做人处。
不昧己心,不拂人情,不竭物力,三者可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子孙造福。
居官有二语曰﹕"惟公则生明,惟廉则生威"。居家有二语曰﹕"惟恕则平情,惟俭则足用"。
处富贵之地,要知贫贱的痛痒;当少壮之时,须念衰老的辛酸。
持身不可太皎洁,一切污辱垢秽要茹纳的;与人不可太分明,一切善恶贤愚要包容的。
休与小人仇雠,小人自有对头;休向君子谄媚,君子原无私惠。
磨砺当如百炼之金,急就者非邃养施为宜。似千钧之弩,轻发者无宏功。
建功立业者,多虚圆之士;偾事失机者,必执拗之人。
俭,美德也,过则为悭吝、为鄙啬,反伤雅道;让,懿行也,过则为足恭、为曲礼,多出机心。
毋忧拂意,毋喜快心,毋恃久安,毋惮初难。
饮宴之乐多,不是个好人家。声华之习胜,不是个好士子。名位之念重,不是个好臣工。
仁人心地宽舒,便福厚而庆长,事事成个宽舒气象;鄙夫念头迫促,便禄薄而泽短,事事成个迫促规模。
用人不宜刻,刻则思效者去;交友不宜滥,滥则贡谀者来。
大人不可不畏,畏大人则无放逸之心;小民亦不可不畏,畏小民则无豪横之名。
事稍拂逆,便思不如我的人,则怨尤自消;心稍怠荒,便思胜似我的人,则精神自奋。
不可乘喜而轻诺,不可因醉而生瞋,不可乘快而多事,不可因倦而鲜终。
钓水,逸事也,尚持生杀之柄;弈棋,清戏也,且动战争之心。可见喜事不如省事之为适,多能不如无能之全真。
听静夜之钟声,唤醒梦中之梦;观澄潭之月影,窥见身外之身。
鸟语虫声,总是传心之诀;花英草色,无非见道之文。学者要天机清彻,胸次玲珑,触物皆有会心处。
人解读有字书,不解读无字书;知弹有弦琴,不知弹无弦琴。以迹用不以神用,何以得琴书佳趣?
山河大地已属微尘,而况尘中之尘!血肉身驱且归泡影,而况影外之影!非上上智,无了了心。
石火光中,争长兢短,几何光阴?蜗牛角上,较雌论雄,许大世界?
有浮云富贵之风,而不必岩栖穴处;无膏盲泉石之癖,而常自醉酒耽诗。兢逐听人而不嫌尽醉,恬澹适己而不夸独醒,此释氏所谓不为法缠、不为空缠,身心两自在者。
延促由于一念,宽窄系之寸心。故机闲者一日遥于千古,意宽者斗室广于两间。
都来眼前事,知足者仙境,不知足者凡境;总出世上因,善用者生机,不善用者杀机。
趋炎附势之祸,甚惨亦甚速;栖恬守逸之味,最淡亦最长。
色欲火炽,而一念及病时,便兴似寒灰;名利饴甘,而一想到死地,便味如咀蜡。故人常忧死虑病,亦可消幻业而长道心。
争先的径路窄,退后一步自宽平一步;浓艳的滋味短,清淡一分自悠长一分。
隐逸林中无荣辱,道义路上泯炎凉。进步处便思退步,庶免触藩之祸。着手时光图放手,才脱骑虎之危。
贪得者分金恨不得玉,封公怨不授侯,权豪自甘乞丐;知足者藜羹旨于膏梁,布袍暖于狐貉,编民不让王公。
矜名不如逃名趣,练事何如省事闲。孤云出岫,去留一无所系;朗镜悬空,静躁两不相干。
山林是胜地,一营恋便成市朝;书画是雅事,一贪痴便成商贾。盖心无染着,俗境是仙都;心有丝牵,乐境成悲地。
时当喧杂,则平日所记忆者皆漫然忘去;境在清宁,则夙昔所遗忘者又恍尔现前。可见静躁稍分,昏明顿异也。
芦花被下卧雪眠云,保全得一窝夜气;竹叶杯中吟风弄月,躲离了万丈红尘。
出世之道,即在涉世中,不必绝人以逃世;了心之功即在尽心内,不必绝欲以灰心。
此身常放在闲处,荣辱得失,谁能差遣我?此心常安在静中,是非利害,谁能瞒昧我?
我不希荣,何忧乎利禄之香饵;我不兢进,何畏乎仕宦之危机。
多藏厚亡,故知富不如贫之无虑;高步疾颠,故知贵不如贱之常安。
世上只缘认得"我"字太真,故多种种嗜好、种种烦恼。前人云﹕"不复知有我,安知物为贵。"又云﹕"知身不是我,烦恼更何侵。"真破的之言也。
人情世态,倏忽万端,不宜认得太真。尧夫支﹕"昔日所云我,今朝却是伊;不知今日我,又属后来谁?"人常作是观,便可解却胸罥矣。
有一乐境界,就有一不乐的相对待;有一好光景,就有一不好的相乘除。只是寻常家饭、素位风光,才是个安乐窝巢。
知成之必败,则求成之心不必太坚;知生之必死,则保生之道不必过劳。眼看西晋之荆榛,犹矜白刃;身属北邙之狐兔,尚惜黄金。语云﹕"猛兽易伏,人心难降。溪壑易填,人心难满"。信哉!
心地上无风涛,随在皆青山绿树;性天中有化育,触处都鱼跃鸢飞。
狐眠败砌,兔走荒台,尽是当年歌舞之地;露冷黄花,烟迷衰草,悉属旧时争战之场。盛衰何常,强弱安在,念此令人心灰。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晴空朗月,何天不可翱翔,而飞蛾独投夜烛;清泉绿竹,何物不可饮啄,而鸱鸮偏嗜腐鼠。噫!世之不为飞蛾鸱鸮者,几何人哉!
权贵龙骧,英雄虎战,以冷眼视之,如蝇聚膻、如蚁兢血;是非蜂起,得失猬兴,以冷情当之,如冶化金,如汤消雪。
真空不空,执相非真,破相亦非真。问世情如何发付?在世出世,徇俗是苦,绝俗亦是苦,听吾侪善自修持。
烈士让千乘,贪夫争一文,人品星渊也,而好名不殊好利;天子营家国,乞人号饔飧,位分霄壤也,而焦思何异焦声。
性天澄彻,即饥餐渴饮,无非康济身心;心地沉迷,纵演偈淡禅,总是播弄精魄。
人心有真境,非丝非竹而自恬愉,不烟不茗而自清芬。须念净境空,虑忘形释,才得以游衍其中。
天地中万物,人伦中万情,世界中万事,以俗眼观,纷纷各异,以道眼观,种种是常,何须分别,何须取舍!
缠脱只在自心,心了则屠肆糟糠居然净土。不然纵一琴一鹤、一花一竹,嗜好虽清,魔障终在。语云﹕"能休尘境为真境,未了僧家是俗家。"
以我转物者得,固不喜,失亦不忧,大地尽属逍遥;以物役我者逆,固生憎,顺亦生爱,一毫便生缠缚。
试思未生之前有何象貌,又思既死之后有何景色,则万念灰冷,一性寂然,自可超物处而游象先。
优人傅粉调朱,效妍丑于毫端。俄而歌残场罢,妍丑何存?弈者争先兢后,较雌雄于着手。俄而局尽子收,雌雄安在?
把握未定,宜绝迹尘嚣,使此心不见可欲而不乱,以澄吾静体;操持既坚,又当混迹风尘,使此心见可欲而亦不乱,以养吾圆机。
喜寂厌喧者,往往避人以求静。不知意在无人,便成我相,心着于静,便是动根。如何到得人我一空、动静两忘的境界!
人生祸区福境,皆念想造成。故释氏云﹕刊欲炽然,即是火坑。贪爱沉溺,便为苦海。一念清净,烈焰成池。一念惊觉,航登彼岸。念头稍异,境界顿殊。可不慎哉!绳锯材断,水滴石穿,学道者须要努索;水到渠成,瓜熟蒂落,得道者一任天机。
就一身了一身者,方能以万物付万物;还天下于天下者,方能出世间于世间。
人生原是傀儡,只要把柄在手,一线不乱,卷舒自由,行止在我,一毫不受他人捉掇,便超此场中矣。
"为鼠常留饭,怜蛾不点灯",古人此点念头,是吾一点生生之机,列此即所谓土木形骸而已。
世态有炎凉,而我无嗔喜;世味有浓淡,而我无欣厌。一毫不落世情窠臼,便是一在世出世法也。
赵自强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