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期我们讲到,豚鼠斑斑和船鼠在乘船去往英国的途中,遇到了守卫海洋的鲸鱼——汉娜女士的葬礼,并在一只鲣鸟的帮助下,亲眼目睹了所有海洋生物以及鸟类为汉娜女士送行的浩大场面。斑斑和船鼠为此深受震动。那么这一期,这一对好朋友又会经历什么样的事情呢?
豚鼠的信(上)
海牧师/文王二胖/图
声音卡司
前情提要/何唱
豚鼠/况且况且
船鼠/卡布
雏鸟/格西梅朵
发信戳:皇家邮政剑桥:圣三一喷泉戳,Cambridge:TrinityFountainE,4月12日。剑桥郡邮箱。
童童:
我们在鼹鼠先生的帮助下,搭乘上了午夜列车。原本计划靠在绵羊们身上睡一觉,黎明时分从彼得伯勒下车,从那里转车去伦敦。但没想到……绵羊先生的绒毛实在是太软和了,厚厚一大层,柔软又能隔音,陷在里面,车厢的晃动变成了轻柔的摇摆,车轮的声音低沉又有节奏,我们就像在一张大大的摇篮里,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停了下来,列车员在外面大声说着什么。在透进车厢的晨光里,船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咂摸着嘴说:“糟~糕,我们,坐过站了。”
我也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说:“哪怎么呃哈~~~欠办?”
船鼠若有所思地说:“你不急着去见你的贵族同胞吧?”
我说:“不着急,那你呢?”
船鼠说:“晚回去一天老板应该不会发现。要不我们再睡一会?”
我说:“好。”然后跟船鼠一起翻过身去,把自己埋在羊毛最厚的地方。
但我们的美梦还是中断了,因为绵羊先生们要下车了。
我们依依不舍地与绵羊先生们道别,船鼠热情地拥抱着每一只绵羊,顺便抓了一大把羊毛,寻思着塞一个枕头。
“我从没睡得这么舒服。”船鼠意犹未尽地说道,“就好像是被松软的阳光包裹着。”
我们下了车。这儿是个极小的车站,大概在剑桥郡东北边,名字就叫“小车站”,只有一座白色的小房子和一个几步宽十步长的小站台。小站不远处就是连片的树林,我们嗅到了水和野果的气息,决定先去那边看看。
翻下铁路的路基,穿过一片灌木丛,一条小溪出现在眼前。溪流蜿蜒曲折,在大片的蒿草、木樨草、老鹤草间时隐时现。现在是春末,草木抽出新叶,在阳光下青翠结实。红色、蓝色、黄色的花朵盛开其间,一蓬蓬一片片,像是洒在抹茶冰激凌上的五彩糖霜。远处的树林里,榉树和柳树在晨光和微风里摇曳。
“这简直太漂亮了。”船鼠说。
“对。”我回应着。我还是第一次距离大自然这么近,近到能听到草地的呼吸以及风的轻笑。原来我一直是属于大自然的。
我还没来得及把这感受告诉船鼠,就听到吭哧吭哧的啃浆果的声音。
“看这些熟透的果子有多漂亮。”船鼠含糊不清地说着。他怀里抱着满满当当的浆果,把衣服和脸都染上了颜色。
河畔的灌木丛上长满了浆果。有熟透的酒红色,也有酸爽的青绿色,解渴又可口。我们吃着浆果喝着溪水,在草丛上打着滚。我吃了太多红红的覆盆子,手上身上被染得红彤彤的。船鼠什么都吃,脸上嘴上五颜六色。我们玩闹够了,准备去溪水边洗干净要回去,忽然,灌木丛里发出了沙沙的声音,随后枝叶晃动。
“别出声!也许是狐狸。”船鼠听到声音便俯下身子,警惕地望着那片灌木,我赶忙把手上的浆果都塞进嘴里,然后趴在地上捂住了眼睛。
噗啦噗啦,灌木丛里窜出来一只黑影,我从指缝里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觉得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撞到了我身上。
“啊啊啊!我要被狐狸吃掉啦!!”我吓得大叫,嘴里和口袋里的浆果撒了一地。
“喳喳喳喳!!喳喳喳喳!!妈妈咪喳!!”黑影也大叫起来。
这恐怖的声音让我叫得更大声了。
船鼠往我嘴里塞了一大把覆盆子,阻止了我继续大叫。我睁开眼看了看,发现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它是一只……雏鸟,有着灰白色的绒毛,黑色的眼睛,还有红色的嘴巴和脚蹼。
“安心点,这只是个小家伙。”船鼠安慰我。
但我没法安心,这只小鸟正努力凑到我鼻子前面,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你是……鸭子吗?”我问雏鸟。
雏鸟喳喳叫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意思。
“它脚上有蹼,但比小鸭子要大得多,嘴也不是扁的。可能是天鹅吧?你好昂~你住在这儿昂~~?”船鼠学着鹅一样昂昂地叫了几声。雏鸟赶紧远离船鼠,凑到了我这边,它似乎并不认同船鼠的声音。
“我学得还是挺像的啊。”船鼠无奈地说道。
“它为什么总盯着我?”我问。雏鸟又张着嘴巴凑到我面前。我往左躲一下,它也朝着左边凑过来。我挪向右边,它也向着右边靠近。随后我发现,它盯着的是我嘴巴里的覆盆子。
“它可能是饿了。”我说道。我们把浆果递过去的时候,雏鸟犹豫了一下,随后便小口吃了起来,边吃边抬头冲我叫几声。它吃得非常细致,咬一小口浆果,高高昂起头,嘴巴咂摸几下,吮吸干净汁液,然后伸长脖子,把果皮吐到角落里。
“天鹅是这样吃浆果的吗?”我问船鼠。
“很多水禽都会昂起头吞咽食物,但是吃得这么仔细的倒很少见。这姿势很眼熟,我好像见过。”船鼠说。
趁着雏鸟吃东西时,我们在小溪边洗干净了脸和前爪。雏鸟没吃多少浆果便踱到了溪边。它走路比吃东西还细致,高昂着头,先伸出一只脚,带动着身体向前,头部随后跟上,仿佛是舞蹈一般。它用舞蹈般的姿势把小嘴巴浸湿,仔细清理着。
“咦?吃饱了?还是不愿意吃浆果?”船鼠问,
雏鸟喳喳叫了两声。
“可我们也没有别的食物了。你回去找妈妈吧。去吧去吧。昂昂昂~”船鼠翻出口袋给雏鸟看,摆着手想要赶走它。
可我们转身刚走几步,雏鸟又跟了上来。
“喳喳喳!妈妈喳!”雏鸟叫着。
“他说什么?”我问。
“好像是叫妈妈。你的妈妈呢?”船鼠问。
“喳喳叽喳!”雏鸟还是叫着。
“它可能是迷路了。我们找个动物问问吧,看是谁家的孩子。”我提议。
船鼠看了看周围,同意了我的计划:“来吧小家伙,我们去帮你找妈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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豚鼠的信(下)
/简介/
海牧师
医生、奶爸、山东人。
王二胖
专注开发想象力的金牛女。
何唱
巴黎索邦人文学院硕士研究生,书店女主人,旅居法国的自由译者,两个混血小魔头的妈妈,每天关心粮食和蔬菜,呵护心中文艺情怀。北京哪个医院治疗白癜风治得好北京哪家医院白癜风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