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唐代宗统治时期

地点：瀼水西岸的柑橘园里

人物：老枣树、小枣树、小柑橘、长角山羊、诗人、老婆婆

故事背景：

《又呈吴郎》

唐杜甫

堂前扑枣任西邻，无食无儿一妇人。不为困穷宁有此？只缘恐惧转须亲。即防远客虽多事，便插疏篱却甚真。已诉征求贫到骨，正思戎马泪盈巾。

大历二年早春时节，杜甫在瀼水西岸租赁下四十多亩果园，于是举家从夔州西阁迁居到瀼西草屋。屋前的庭院里栽着几棵枣树，春华秋实，清雅幽致。枣子成熟的时候，经常有一位失去儿子、孤苦无依的老妇人前来打枣。杜甫心怀怜悯所以从未制止过。之后，杜甫又在距草屋十几里路远的东屯买下一些稻田，因为要去管理田间，于是便把草屋借给了一个叫吴司法的朋友居住。吴司法迁来后可能是为了安全起见，所以在屋前筑起了篱笆，老妇人因此无法再来打枣。杜甫得知此事后，便写下了上面那首《又呈吴郎》，希望朋友吴郎能对老妇人给予方便。

第一幕

幕启：

《杏园中枣树》

唐白居易

人言百果中，唯枣凡且鄙。皮皴似龟手，叶小如鼠耳。

胡为不自知，生花此园里。岂宜遇攀玩，幸免遭伤毁。

二月曲江头，杂英红旖旎。枣亦在其间，如嫫对西子。

东风不择木，吹喣长未已。眼看欲合抱，得尽生生理。

寄言游春客，乞君一回视。君爱绕指柔，从君怜柳杞。

君求悦目艳，不敢争桃李。君若作大车，轮轴材须此。

（旁白）枝叶扶疏、绿意盎然的柑橘园里有一棵鲐背弯弯的老枣树。大家伙儿谁也不知道她今年到底有多少岁。只听园子里上了年纪的柑橘树说：老枣树今年怕是有两百多岁了吧，瞧那满脸的褶子，恰似岁月斑斓。锈迹斑斑的虎皮砂反驳道：不止，不止，五百年前我被一场大雨刷出地面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老枣树。那时的她是那么年轻、那么闪耀，冰肌玉骨、风姿绰约······所以她今年至少也得有五百岁了。

关于老枣树的年龄，虽然众说纷纭，但让大家交口称赞的是，老枣树这一生为果园做了不少贡献。她就像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园丁，披着粗布麻衣，拄着枣木拐杖，默默无闻的守护着果园的安宁与繁荣，一年又一年。值得所有人敬仰和尊重。

最令人可喜的是今年春早，老枣树竟然枯木逢春、铁树开花——奇迹般地孕育出一棵小枣树。红枝绿叶儿漂亮极了，活脱脱地是一个俊俏又文静的小姑娘。哦——不，说文静可能有些言过其实。你瞧，这调皮的小丫头趁着老枣树打盹之际，正初生牛犊不畏虎的翻过石堆往柑橘林而去。

小枣树（大模大样的走到一棵小柑橘身边，微笑着招了招手）：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呢？

小柑橘（有点内向，但又不失礼貌地摆摆手）：你好！我···我叫小柑橘，就出生在这里。（俗话说得好：男女之间只要打开了话匣子，紧张的感觉就会一扫而过。）不过听我爸爸讲“我们的祖先来自遥远的云贵高原——那里天高云淡、风清气爽。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

小枣树（显然有些接受不了小柑橘那文邹邹的性格，于是赶紧甩出另一个话题打断小柑橘冗长的思绪）：那你愿意回去吗？

小柑橘（淡淡的忧郁中流露一股强烈的使命感）这···暂时恐怕是回不去了。因为我爸爸说将来我们还要继续沿着长江一路向东去江淮、去岭南还有台湾。

小枣树（轻柔地）台湾！听着好亲切，那里也属于中国吗？

小柑橘（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当然属于中国，台湾自古以来就是咱们中国的。世界上所有的柑橘树都知道。

小枣树（恍然有所悟）：哦——从今往后，我也一定要把这个千真万确的消息告诉世界上所有的枣树。

（旁白）说到这里，小柑橘和小枣树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那银铃般的笑声里充满童年的欢乐，充满民族的希望，更充满对祖国的无限热爱与自豪。

（远处隐隐传来老枣树急切的呼唤声，小枣树与小柑橘告别。）

幕落

第二幕

幕启：

（旁白）果园里一个原本安静的下午，因为一只莽撞的长角山羊的闯入，而变得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这天傍晚，小枣树与小柑橘在果园里玩捉迷藏。（幕后传来老枣树急切的呼唤声）小柑橘躲好之后，小枣树找呀，找呀，始终不见小柑橘的踪影，暮然回首时，发现不远处的草丛在瑟瑟发抖。小枣树心想：一定是小柑橘藏在下面。于是东瞅西看，佯装着走过去猛的扒开草丛。突然，一只流里流气的长角山羊从草丛里跳出来，吓得小枣树拼命往回跑。可是两条腿的枣树怎能跑得过四条腿的山羊呢，就在利剑般的的羊角即将刺进小枣树后背的刹那间，一个带刺的耳刮子从天而降，掷地有声······但见那只可怜又倒霉的长角山羊像风吹乍蓬似的，转了三转儿，拧了三圈儿。满脸开花，口鼻出血，一头栽倒在草地上，紧一口慢一口倒气，高一声低一声呻吟。（谨以此怀念刘绍棠老前辈）。

在老枣树的一顿狂轰乱炸之后，长角山羊鬼哭狼嚎，抱头鼠窜。小枣树惊魂未定的瘫坐在地上，两腿瑟瑟发抖。筋疲力竭的老枣树温和的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小枣树的肩膀，什么话也没有说。

小枣树（微微抬起头）妈妈，我···我知道错了，我应该早点回家的（说完，小枣树又把脑袋深深埋下）

老枣树（语重心长）妈妈不责怪你。我知道我应该给你充分的自由，哪怕这是一个危机四伏、险象环生的社会。妈妈只是希望，等有一天你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你自己的时候，再让你展翅翱翔。

小枣树（上前抱住老枣树）妈妈，我爱你

老枣树（抱住小枣树）我也爱你，宝贝！

小柑橘（提着木棍，气喘吁吁地赶过来）山羊···山羊哪去了？我要让他看看，马王爷到底长几只眼睛。

老枣树（夺过小柑橘的木根扔在一旁，顺势牵住小柑橘的手）你这个冒失鬼，山羊已经被我打跑了。走吧，咱们一起回家！

（三人手牵手走下舞台）

（旁白）柑橘园里的时光仿佛是一条潺潺湲湲的小溪。时而奔涌，时而回旋，时而欢歌，时而幽咽。命运之途，纵然有千难万险，只要我们心中有爱，一切都不会太难。

幕落

第三幕

幕启：

（旁白）春天一晃而过，转眼已是盛夏。自打白云被拴在在干狼柴上之后，每天都是晴空万里。火辣辣的阳光像炉火一样炙烤着大地，花草树木们绞尽脑汁想出各种奇妙的办法来对抗酷暑：老鹤草悄摸摸的打开了花折伞。，七里麻慌不迭的戴上了绿草帽。桃姑娘笑盈盈的涂上了防晒霜，仙人掌扎起了小辫儿。荷花跳进水塘，南瓜叶烫了头发，铁棍山药去了田鼠姥姥家。

可怜的小枣树，没有草帽也没有住在洞里的姥姥，只能巴巴的依偎在妈妈怀里听天由命。日子变得一天比一天酷热，小枣树乱蓬蓬的头发也变得一天比一天萎靡。老枣树看在眼里疼在心，她颤巍巍的匍匐在地上，伸出干瘪黝黑的双手在沙砾中吃力的刨刨铲铲，希望找到一汪清水解救自己的孩子。苍天不负有心人，在挖了九十九个深坑之后，老枣树终于在一处碎石缝里寻到了半滴水——为什么说是半滴水呢，因为那滴水里有一半是水，一半是从老枣树手指缝里流出的血。然而不等她将水送到小枣树唇边，就被作恶的阳光给抢跑了。绝望中，枯瘦的老枣树犹如一副崩塌的恐龙骨架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从此再也没有醒来。

诗人（绾着头巾，留着白胡须，身着粗布麻衣，挑着一担水，踉踉跄跄的来到老枣树身边并发现了昏迷的小枣树。于是赶紧从桶里舀出一瓢水喂到小枣树嘴里。）唉——真是个苦命孩子。没有了亲娘，以后可怎么活呀！

小枣树（俄顷，微微睁开眼睛，看到诗人后立即警惕起来）你是谁？我怎么了？

诗人（暖暖一笑）我是这座果园的主人，至于你嘛······

（旁白）还没等诗人把话说完，小枣树又陷入了昏迷之中。诗人思忖再三，决定把小枣树带回家照料。就在他躬身准备背起小枣树的时候，

（小柑橘上）

小柑橘（背着水壶，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气狠狠的推了一把诗人）你·····你这个大坏蛋，对···对小枣树做了什么？（小柑橘半跪在地上，使劲摇着小枣树的衣袖）快醒醒，小枣树。快醒醒！

诗人（连连后退几步，站定后佯嗔地说）你这个莽撞的小家伙，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呢！你的朋友快要渴死了，我正打算把她带回家去救治呢。反倒是你，怎么才来探望她？

小柑橘（嘴唇干裂，声音嘶哑，愧疚中有些无奈）我···我翻山越岭去找水，划破了胳膊磨破了脚，紧赶慢赶的回来，没想到还是迟了。（说着小柑橘失落的从肩上取下水壶，丢在地上。）

诗人（安慰道）不迟，不迟，你不要太担心，我一定会全力救治的。

小柑橘（深鞠一躬，感激涕零）谢谢您，先生。请你一定要救活她，因为她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诗人（背起小枣树，与小柑橘告别）放心，你一定会再见到她的。（边说边走下舞台）

幕落

第四幕

幕启：

（旁白）从此小枣树便在瀼西草屋前的空地上安了家。这里花香草绿，衣食无忧，小枣树却过的很不快乐。的确，没有妈妈的呵护，没有小柑橘的陪伴，快乐从何而来？小枣树甚至还有些怨恨诗人，恨他当初不该将自己带离柑橘园。

这天傍晚，诗人拄着拐杖经过小枣树身边的时候，（诗人上）心怀怨气的小枣树故意伸出枝条，用尖刺将诗人的长袍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诗人猝不及防，打了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小枣树（瞥了一眼狼狈的诗人，然后得意的甩甩羊角辫儿，感觉真解气）咯咯咯，活该。（话刚落地，小枣树便有些后悔，她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过份。想去搀扶诗人，又拉不下脸，真是左右为难）

诗人（挣扎着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微笑着说）淘气的小家伙，真是拿你没有办法。（说完，颤巍巍的走向草屋）

（旁白）小朋友们，你们还记得那只满脸开花的长角山羊吗？听说他自从上次被老枣树痛扁之后，不仅没有痛改前非，还怀恨在心，一直伺机报复。（反派出场音乐起）坏人的机会终于来了（长角山羊戴着墨镜披着风衣上）。

长角山羊（窥视四周，发现没有老枣树的踪影，于是大摇大摆地来到小枣树面前，掰掰响指，狂妄的）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小枣树（化愧疚为勇敢，昂首挺胸）怕你不是小英雄。不过咱们事先讲好，这次你可不准再哭鼻子了，呵呵呵

（旁白）小枣树的一番奚落，把长角山羊气的吹胡子瞪眼，嗷嗷叫着扑了上去。诗人拖拉着破长衫闻讯赶来，拼了身家老命与长角山羊扭打在一起（三人慢动作演绎，撕扯扭打期间诗人的拐杖被折断。）。那阵势，你一拳我一脚，排山倒海，地动山摇。那场面，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波澜壮阔，蔚为壮观。因为场景过于血腥，少儿不宜，所以我就不再一一赘述了。

一场血雨腥风之后，长角山羊丢盔弃甲、落荒而逃。满脸伤痕的小枣树与衣衫褴褛的老诗人相视一笑，他们互相搀扶着来到草垄上，遥望天边，夕阳暖暖的，如一首隽永的归乡小诗。

小柑橘（站在舞台的另一端，踮着脚尖，一边挥手一边喊）喂——小枣树，最近还好吗？

小枣树（手搭凉棚，眺望远方。看到小柑橘后喜极而泣）真的是你吗，小柑橘。我过得很好，你呢？

小柑橘（骄傲地）明天我就要顺着长江去东方了。

小枣树（由衷地为小柑橘感到高兴）你会去台湾吗？那么远，要记得想我哦！

小柑橘（哭着喊道）当然会记得，你可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旁白）小枣树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对小柑橘说，但此时的她早已泣不成声。那个被我们姑且称之为‘友谊’的东西，有时让我们变得无比坚强，有时又让我们变得无比脆弱。我们珍视它、捍卫它、感激它，只因它使我们的灵魂变得更高贵，使我们的生活变得更绚烂，使我们的人生变得更富足。

幕落

第五幕

幕启：

（旁白）岁月不居，时节如流。转眼间，小枣树从一个黄毛丫头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修眉俊眼、长发飘飘，美丽极了。只是诗人又掉了几颗牙齿，背驼的比以前更弯了。

立夏过后，小枣树像变魔术似的开出了一簇簇黄绿色的小花。花儿调谢后，竟结出了许多像青花椒一样的小果实，玲珑剔透，青绿可爱。入秋后，绿碧玺又渐渐变成了红宝石，璀璨夺目、叫人垂涎。

诗人（手捧诗稿，半眯着眼睛坐在草屋窗前摇头晃脑地吟咏）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旁白）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挎着竹篮、拄着拐杖，趔趔趄趄的来到小枣树跟前，想摘几颗枣儿填填肚子充充饥，没成想她刚探出手臂就被小枣树用树刺狠狠的扎了一下。扎的老婆婆像端了烫手的粥盆一样——扔了心疼，不扔手疼。小枣树却视而不见。她心想：对这些总想着不劳而获的小偷，就应该给点教训，决不能心慈手软。

正坐在窗前天马行空的诗人，隐约看到了这一幕。他步履蹒跚的穿过庭院来到小枣树跟前。

诗人（不动声色）小枣树，想听故事吗？

小枣树（敷衍）想，但是要等我先教训完这个小偷再说。

诗人（笑呵呵地）不急，不急，这个八十岁的小偷跑不了，你还是先听我讲故事吧。我的记性不好，省得一会儿忘了故事内容。

小枣树（心想忘记了才好呢，省得你唠叨个没完。嘴上却只能说）那你讲吧，我听着呢。（边说便挽起衣袖，准备给老婆婆点颜色瞧瞧）

诗人（台词篇幅较长，用自己的话概述即可）话说隋朝那会儿，有一个人叫辛公义。他做岷州刺史的时候，发现当地有一种陋习——谁家里只要有一人得病，全家人都像看见瘟疫一样避之不及，更不要说照料了。辛公义决心改变这种陋习，于是他将下辖州县的所有病人都接到自己府里，悉心照料，很多病人因此而痊愈。

最后辛公义把这些病人们的亲属找来，诚恳的对他们的教育道：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有些病的确会传染，但多数病不传染或者可以避免传染。过去你们对病人不管不顾，所以他们特别容易死亡。现在，我把这些病人们都集中在我自己的府里，我就在他们中间办公、休息。如果说照顾病人就会生病死亡的话，我现在又怎么可能活的好好的呢？病人们的家属听了个个都自惭形秽，他们一再向辛公义道歉、致谢。

自此，岷州一带的风俗大变。不管谁家家里但凡有人生病，家人都会为之请医治病，亲属们都争着伺候。有的孤寡老人家中没有亲属，邻里乡亲们还争相收留老人在自己家中养病。一传十，十传百，岷州地方因此形成了淳朴、互助的风气，人与人之间多了份爱心，少了些隔阂。

（旁白）讲完故事，诗人捋捋胡须，笑呵呵的走了。小枣树左手揪着老婆婆的衣领，右拳僵滞在半空中，进退维谷。但我分明看见树上的枣子似乎变得更红了。老婆婆瘫坐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望着小枣树，那哀伤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助与凄凉。就在空气即将凝固的时候，一缕清风吹过，小枣树顺势轻扭蛮腰，红彤彤的枣子便纷纷洒洒落了一地。老婆婆望着眼前红宝石一般的枣子，涕泪交加的说道：你真是一棵菩萨树，是我们穷苦老百姓的救命树！，小枣树听后心里仿佛飞进了一只蜜蜂——甜甜蜜蜜。

听说打这儿起，小枣树变得不再吝啬。雨天她是喜鹊的斗笠，晴天她是矮牵牛的草帽，春天她为梨花擦拭眼泪，秋天她又成为老婆婆的粮仓。有一年冬天，甚至连长角山羊都来乞尾摇怜。我记得诗人为此还专门写了一首诗，说什么“庭前八月梨枣熟，一日能上树千回。”总之，小枣树变了，变得的像她妈妈一样，深受众人爱戴。

诗人（颤颤巍巍的走上舞台）咳，咳咳。小枣树，我要走了。果园这两年收益不好，我打算卖掉果园，去东屯那边买几亩稻田，明年种稻子。

小枣树（潸然泪下）吃了那么多苦，我刚觉得自己有了一个温暖家，却不想又要分别。

诗人（老泪纵横）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要独自面对。以后可不许再划破别人的衣袖。（用衣袖擦拭眼泪）唉——我····我走了。

小枣树（红着眼睛，沙哑的说）您等等（拿出枣木拐扙送给诗人）

诗人（接过拐杖）谢谢你，谢谢你小枣树。（走出几步又折回来掏出几颗橘子交给小枣树。）差点忘了，这是小柑橘托人带回来，让我转交给你的。（说完，转身离开）

小枣树（泪眼婆娑的接过橘子，望着诗人远去的身影，喊了一声）父亲！

诗人又一次转身与迎上来的小枣树紧紧拥抱在一起。

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