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是寂静的新疆的野花

飞蓬花荵

新疆去了很多回,遗憾没有哪一次专为拍花。大多是顺手记录,看得出散漫不用心。对日出日落的态度也极为随性,靠运气,或是人品,而实际情况呢,日出日落多半在路上,新疆如此之大。但我喜欢并感激这些照片,定格下了那刻心情。常常只有惊鸿一瞥,有时候是远远的深深浅浅的色块。在路上遥望,在终点等待。无声却说了许多。只旅途中有一件抓狂事,花最惊艳的地方,永远——不能停车。

多是蓝紫色,大概因为这里日照够长,紫外线强烈,或是土壤酸碱度影响。在我看来,这个颜色最衬新疆。只要看见成片的紫花,总会听见惊呼:薰衣草!抱歉,十有八九,她们是马先蒿。薰衣草花没有那股子野劲。

马先蒿

薰衣草

草原多毛茛,最多的一种小毛茛,起初以为花心中间汪着露水,总也不干,才发现是花瓣本身的质地,好像涂了一层漆。

老鹤草。树林里,经常投来一束恰好的光,照着下面一小丛老鹤草。草原上,她们则星星点点散布,与身边的别的花完全区分开。我总认得出来。

伞形科随处可见,几乎在每一张照片里存在,那拉提和唐布拉伴我们走了一路,无奈我不认识她们。深度脸盲。

野罂粟。独库公路从巩乃斯沟往乔尔玛,走了一段非常糟糕的接近山顶的老路,当时新的隧道正要贯通,老路久不维护,逐渐只有泥泞的路基,山也褪为水墨色,对面开来火柴盒大小的货车。雾气里很多亮眼的黄花在风中颤动,那是我第一次留意到野罂粟。非常震撼。原来接近山顶的风那么大,她们怎么也吹不倒。

两色金鸡菊,就是新疆大名鼎鼎的昆仑雪菊。干净阳光下生长,昆仑山的雪水浇灌。价格一度炒到不可思议,雪菊是我见证过的传奇之一。另一是黑枸杞,那年走省道去拜城,戈壁上满是,无人理睬,羊也不吃。没过两年,听说为抢摘黑枸杞,青海还出了人命。

蓍草。蓍草不是伞形科,是菊科。看到过两种,一洁白,一淡粉红。

蓍草野豌豆

穗花婆婆纳

乌头

红豆草

野韭

蓬子菜

梭梭

天山秦艽菊苣

垂花青兰远志

飞廉

瞿麦牛蒡卷耳

最后一张是多年前在喀拉峻采下的野花,以后要做真正的爱花人,也期待一次真正的花之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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