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底子杭州人消暑6大法宝,其中一样还是

老妈最近有点烦,她的小电动车,总是没骑多远,就没电了,“明明出门都充满的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指指天,“热的!”这个时光,真是手机在太阳底下多待一会儿,都分分钟给你闹罢工。

突然,我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老妈,在那个没有空调的年代,你们都咋活下来的?”

给我吃了一个爆炒的“笃栗子”之后,老妈吹着空调,娓娓道来。

竹榻儿

先普及一个杭州话,“墙门”。意思上有点像北京的四合院,就是几户人家,共同住在一个院子里,但实际上,很不一样,杭州的墙门很有意思,看起来有点像巷子。

进大门两边是一排排的平房,多的可能有几十户人家住在一起,中间隔了一条狭长的的天井(巷子),天井两头一般只有前门,不一定有后门,不管怎么样,这就是一个墙门。

因为拆迁,杭州的“墙门”大多都消失了,但城隍牌楼巷附近,还能找到一些旧时光。

老妈说,她小时光啊,一到了傍晚,家家户户都会把家里的竹榻儿搬到天井里来乘风凉(过堂风还是很凉快的)。

“竹榻儿”顾名思义就是竹子做的床榻,“有的竹榻儿是带脚的,有的就是拼起来的一张竹板,搁在两张凳子上,上面可以躺两三个小孩子。”

竹榻儿摆好之后,还有两个小步骤,就是拎几桶井水先“呱呱呱——呱呱呱”把地面冲湿了,然后再拎桶井水把竹榻儿从里到外浇个透心凉,再睡上去就凉快了,“困到半夜,冷的了,还要起来回家困。”

现在竹榻儿这个物件,随着竹席的普及,早就消失了。曾经跟竹榻儿形影不离的竹凳,现在倒还能在杭州的小巷子里找到。

一般是小孩子睡竹榻,大人坐竹凳,女的么,围在一起讲八卦,男的么,坐在路灯下“吹三儿”(杭州话,吹牛)。

蒲扇

那时光,男人们过夏天,可比现在阳气多了,回到家脱了衣服,赤个膊直接出门,拎桶井水从头到浇到脚,基本这个晚上就搞定了。

女人们自然不能这么霸气,一般换上宽松的睡衣,秀气地用井水擦个身就算完了,所以,她们手里会多一把蒲扇——一件相当绿色环保的消暑工具。

蒲扇,由蒲葵的叶、柄制成,因骨架结实,扇面宽大,扇起来风力十足,价格又便宜,还可以赶蚊子,那时候几乎家家都会有几把。

会过日子的人,买回家还会再给扇子包个小碎花布边什么的,那就更经久耐用了。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当年,济公后背上插的那把比哈利·波特魔法棒还神奇的破扇,就是蒲扇。

想要买蒲扇,老杭州人会去伍公山脚下的鼓楼木桶店。世易时移,这家店早几年就搬了家,搬到了十五奎巷,老板也换了,换成了当年老板的徒弟老杨,但蒲扇还在。

竹篮、竹枕头、木蒸架、搓衣板这些木制品也都在。店里还是这么满满当当,只留下了半米的走道,好像从来没有改变过。我看了看,一把蒲扇,标价是5块钱。

老杨坐在竹编的躺椅上告诉我,当他还是小杨的时候,就跟着前老板任师傅,学做了25年的徒弟。后来老板不做了,他就接了这个牌子。

依旧还是卖老底子的东西,木桶、蒸架、木盖、竹篮……都是他从临安农村收来的。站在这里,仿佛时光穿越。我问老杨,生意怎么样,“还可以,很多老顾客来买的。”

插播:这个玩意,要是年轻一点的人,估计都叫不出名字了。这看着像“如意结”的东西,以前可是有钱人家才有的,叫藤拍,是晒被子时拍尘用的。

水井

老妈说,她当年,别说空调,电扇都没有,所以,冰箱就更没有了。全家,最凉快的东西,就是井水!小日子过得不错的人家,夏天买个西瓜回来,就直接用网兜装了,拿绳吊在井里,“冰一冰”。

而那时,几乎家家户户门口,都有一口井,或者更多。

多到什么程度呢?翻翻杭州地图,你会发现杭州很多巷子,名字里都带“井”字。

延安路旁边的百井坊巷,相传是因为吴越王勾践曾在此处凿井九十九眼,所以号称百井。

吴山脚下的大井巷,因巷子里有五代吴越国师德韶所凿的“钱塘第一井”,此井至今上刻有“古大井”三字。

此外还有双眼井巷、四眼井、饮马井巷、八丈井、方井弄、柳翠井巷……

按资料记载,杭州的井,始于汉晋,兴于唐宋,盛于明清,历史悠久,底蕴深厚。以大小论,有双眼、四眼、六眼、八眼等;以形状分,有方、圆、四边、六边形等;

还有以人物命名的,钱穆、白居易等,而如柳翠井巷这样的,则是以传说故事命名的,明田汝成《西湖游览志》中记载:“柳翠色艺绝伦,遂隶乐籍,然好佛法,喜施与,造桥万松岭下,名柳翠桥;凿井营中,名柳翠井。”

现在,你要是去杭州的大街小巷,还能找到好多井,只是这些井基本都已经弃用了。

大马弄里的这口井,井口都已经长出了蜘蛛网。

叫哥哥

记得我小时候,每年一到七八月,解放路、平海路一带,就会有人挑着扁担,前后担了好多好多叠加在一起的小竹笼子,沿街叫卖。

不过,其实都不用他“叫卖”,老远就会有人闻声而来。因为小竹笼子里装的是“叫哥哥”,就是蝈蝈,伴着烈日,清脆嗡鸣声此起彼伏。

现在看来,好像有点不可思议,叽哩哇啦得,听着烦都烦死了,怎么会有人花钱买这个回家!

但当年还真好多人买,还要挑七挑八的挑上好一会,看哪只“叫哥哥”能说会叫。想来,应该是那时候娱乐项目实在太少了……连电视台每周二下午还要休息。

如今手机电脑一应俱全,“叫哥哥”这个当年小朋友眼中的网红,是很难在大街上看到了。

不过,真要找,还真能找到。

吴山广场的吴山花鸟城里有一家叫“秋吟虫行”,老板姓金,是个80后,说得一口杭州话,说他们这里可能是目前唯一一家能买到“叫哥哥”的地方了。

不像现在“猫主子”遍地,老底子最流行的宠物是——“花鸟鱼虫”,虫分“鸣虫”与“斗虫”,“叫哥哥”就是“鸣虫”的一种(蟋蟀属于后者)。它的叫声并非来自舌尖,而是以翅膀摩擦腹部发声。

长得有点像蝗虫(两者不同,蝗虫属于直翅目蝗总科,蝈蝈属于直翅目螽斯科),但个要大上很多,绿背,看起来很威武,笼子上塞颗毛豆,就能养很久。

最早,是北方人的最爱,后来流行到了南方。杭州的“叫哥哥”据说就是一位河北人带进来的,在庆春立交桥下卖了三十年。

金老板告诉我说,蝈蝈现在全年其实都有,只是夏天卖的一般是野生的,冬天就是人工饲养的。笼子也精致多了,小笼子做得跟小鸟笼似的,金的银的,木质的竹质的,古色古香。

甜酒酿

除了西瓜,杭州人的夏天美食,还有甜甜、糯糯又爽口的甜酒酿。

一到季节,就会有人骑着二八自行车,后凳上有个铁架子,装着一摞摞的小钵头,走街串巷的喊:“卖——甜酒酿”。

这种传统的甜酒酿,现在杭州的老菜场里还能寻到(我说的是传统,不是超市那种塑封装的)。

医院斜对面的“毛乐阳”菜场(普通话写作“茅廊巷”),就有一家卖了30年甜酒酿的小店,菜场里随便找人一问就知道。

他们家的甜酒酿就是印象中的那种:用瓦制的小钵头装着,一个个分摆在台上。靠近一点就能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糯米很糯,入口没想象中那么甜,还冰冰的,略有点酒意。

老板姓陈。每天就卖来碗,卖完为止,生意好的时候,一般上午就能卖完,差一点,下午四五点也都卖完了。来买的多是老顾客,但偶尔有人路过看到,也会买。

我在店里,就遇到了这么一位拖着小孙子手的老爷爷,顺便买了一碗回家,他说自家住在采荷,这次是因为带孙子来附近量体重,路过看到就买了。

这家店的甜酒酿,每天卖的分量都差不多,因为从洗钵头到泡米、蒸米、酿米,都是他和他妈妈两个人靠纯手工做出来,没法像企业那样扩大生产。用的酒曲也不是店里买的现成品,而是自家山上采的辣草花,老板说他们管这个草叫“白药”。

蒸米也是按传统的来,用大木桶蒸出来的。因为温度不同,酿的时间也不同,夏天短,冬天长。夏天的话,怕酿过头发酸,大晚上的还要爬起来看看。

一份甜酒酿也不贵,5块钱一份(不含钵头)!就这个价,老板说:“十年,没涨过价了!”

为什么?“哎呀,都是老顾客了,很多以前住在这里,后来拆迁,搬到萧山、滨江的人,回来要买,跑几趟买不到,就要叫了。这个生意也不是我们主营(主营是冻品),我们也不靠这个赚钱。”老板说,他的妈妈是金华人,从小就一直做这个。

十八年前,茅廊巷菜场还没搬进大楼里的时候,他们就在露天菜场卖这个甜酒酿了。

甜酒酿,看起来更像卖的是一种情怀。

淇淋果露

老杭州人恐怕都还记得一种非常洋气的夏日甜品,叫“淇淋果露”。

弄堂里的“冰淇淋果露”图自:大众点评

其实就是果子露上面加一勺冰淇淋,但一来那时候冰淇淋还是奢侈品,二来谐音像“叽里咕噜”,一经推出就成爆款。

这些甜品普遍的价位在1到3元,我多嘴问了下有没外卖,60后杭州人何大师差点跳起来:“那时候花2元钱点碗绿豆汤是多么败家的行为啊!当然要坐在店里细细吃半天显摆,哪里舍得拎了就走啊?”

老妈最后说,她能活下来,因为当年杭州没现在这么热!

记者宋赟钱卓君

摄影宋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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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赟钱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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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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